第 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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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 章
“冷啊？”陳淑婉看他的動作問。
換往日姜羊肯定就順勢開玩笑，要婉姐給他抱抱蹭蹭暖被窩了。今天他怕他說了婉姐直接回宿舍了，就只搖了搖頭。
陳淑婉把空調打高了兩度，回頭看見姜羊撐著下巴一雙眼睛專註的看著自己，心一軟，伸手揉他的臉。
姜羊像小狗一樣蹭蹭她的手。
“你是不是生氣了？”他帶點小心翼翼的問。
陳淑婉心一動，她剛才還以姜羊是想萌混過關，沒想到他主動提起來了，她“嗯”了一聲收回手。
尋常異地戀分手的都很多，更何況是他們這是跨國戀。兩人各自忙於自己的學業，從確定關系到現在實他倆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少的可憐。
去年寒假的時候兩人本是可以好好聚一下的，但因為姜羊參與的一個他導師項目出了問題，他不得不假期也跟著老師泡在實驗室。
最後加班加點擠出了時間回國，又趕上春節她回老家走親戚去了。好在姜羊家裏可憐他只有幾天假期，沒有拉他去串門。
最後兩人匆匆見了一面，姜羊就又趕飛機飛回去做實驗室。
正因為如此，確定關系近一年了，他們之間的氛圍卻有些奇怪。太客氣了，甚至比之前當朋友時還客氣。或者是還沒完成角色間的轉換，或許是別的原因。
“因為那個人？”姜羊問。
是想經營好這段感情的。到現在他還覺得陳淑婉答應當他女朋友，有點不現實。
他總是有些患得患失的，這從他一有時間就要跑回來就可以看出。他總害怕陳淑婉有一天告訴他，她後悔了，當初沒想清楚。
“他是我以前初中的……”陳淑婉想了一下說：“同學。”
丁力和她並不是一個班的，甚至不是一個年級的，能認識完全是因為她當初混的夠開，一個學校哪個年級都有她的小弟。不是什麽光輝事跡，這些事情就沒必要說姜羊聽了。
姜羊抱著枕頭看著她笑問：“他是你的小弟啊？”明顯開玩笑的語氣。
姜羊記得她高中時和自己說過的“光輝事跡”。他雖然當時他對陳淑婉的話持將信將疑的態度，但是高中時他時常開玩笑的管她叫“姐頭”。
“嗯。”陳淑婉點了點頭，“也可以這麽說。”
她現在對她初中的那段事跡有點難以啟齒，上到大學以後她才發現那段歲月確實有點不堪回首。
看陳淑婉回憶著些什麽的樣子，姜羊有些吃味，他轉移話題問：“我今天沒給你面子你是不是生氣了？”
陳淑婉看著他，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姜羊一顆心又提起來了，他姐這不會是和那男的以前有過一段什麽吧？
“沒有。”
就在他發散思維胡思亂想時，陳淑婉開口了。她嘆了口氣問姜羊，“你不覺得我們現在有些奇怪嗎？”
聽她這麽問姜羊心裏一下打起鼓來，“哪裏奇怪了？”
“我們沒有吵過架。”
“這不是好事嗎？”
“可是並不是我們之間沒有問題。”陳淑婉直切要害，“我們都在逃避問題。”
姜羊看著她還沒開口，又聽陳淑婉問：“為什麽會這樣呢？”
陳淑婉想了這個問題很久了，她想趁著今天這個機會問一下姜羊。
姜羊咬了咬唇，這是他緊張時的小動作。他倆確實有問題，最大的問題是他們確定關系後反倒比之前還要生疏了。兩人間好像存在一層看不見的屏障，壓的雙方都不舒服，可是他們卻又都不知道它在哪裏。
“你在害怕什麽？你不信我？”陳淑婉直接問出了她心中疑慮。
“沒有。”姜羊馬上否定了陳淑婉的疑問，這也恰恰暴露出了他的問題。
“我知道你和那個人沒關系”他說。
“那溫如書呢？”
陳淑婉句話將姜羊定住了，對上她的眼睛，姜羊突然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今天在這裏，陳淑婉說的是其他任何人的名字他都可以大大方方應對。但是唯獨那個人不行，聽到溫如書這三個字他根本沒辦法心無芥蒂的說出“不介意”那三個字。
隔了這麽久，從她嘴裏聽見那個名字他還覺得刺耳。
陳淑婉平靜問：“你心裏還是介意的是嗎？”
介意她當初追了那個人兩年。
現在提到他，姜羊的反應要遠比陳淑婉大。那個就像埋在他們感情上的炸彈，如果不拆了它，他們遲早都會被它炸傷。
“哎，阿婉這麽早就回來了？”
同寢的人知道她和男朋友出去了，看見她現在就回來了都有點吃驚。這個點，晚飯都沒有吃吧？
放好包，陳淑婉冷淡的“嗯”了一聲，明顯心情不太好。
唐佳萌看出她神態中的疲憊，心裏的那根弦一下繃緊了。她擔心問：“怎麽了？你們不會吵架了吧？”
陳淑婉沈默的點點頭。
唐佳萌和劉曉玲的心一下提起來了，害怕是因為她們指路，然後讓陳淑婉男朋友看到什麽不好的才吵的架。
“沒事吧？”李曉玲擔心的走過去問她:“你收到我的信息了嗎？”
“什麽信息。”陳淑婉拿起手機正想看，又想起她在姜羊來之前給自己發的消息，她恍然道:“那個啊，看見了。”
陳淑婉看她們表情有些奇怪，想了一下主動解釋說:“和那個沒關系。”
聽她這麽說，倆人的心放下了一半。
“那是為什麽啊？”劉曉玲好奇問。
“以前的一些事。”陳淑婉之前在高中的時候追過一個男生，她也是因為那個男生才和姜羊認識的。
姜羊當時和她那個人關系挺好的，她經常會拜托他幫忙轉交一些東西。
只不過，她追那人追了倆年也沒有成功，反倒畢業後是陰差陽錯的和姜羊在一起了。
後來她從別人那裏聽說姜羊和那個男生鬧翻了，其中好像還有她的原因。
她不知道其中緣由，也沒有問過姜羊。他們在今天之前都沒有提起過那個男生。就好像他們都在小心翼翼的避免這個話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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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冷啊？”陳淑婉看他的動作問。
換往日姜羊肯定就順勢開玩笑，要婉姐給他抱抱蹭蹭暖被窩了。今天他怕他說了婉姐直接回宿舍了，就只搖了搖頭。
陳淑婉把空調打高了兩度，回頭看見姜羊撐著下巴一雙眼睛專註的看著自己，心一軟，伸手揉他的臉。
姜羊像小狗一樣蹭蹭她的手。
“你是不是生氣了？”他帶點小心翼翼的問。
陳淑婉心一動，她剛才還以姜羊是想萌混過關，沒想到他主動提起來了，她“嗯”了一聲收回手。
尋常異地戀分手的都很多，更何況是他們這是跨國戀。兩人各自忙於自己的學業，從確定關系到現在實他倆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少的可憐。
去年寒假的時候兩人本是可以好好聚一下的，但因為姜羊參與的一個他導師項目出了問題，他不得不假期也跟著老師泡在實驗室。
最後加班加點擠出了時間回國，又趕上春節她回老家走親戚去了。好在姜羊家裏可憐他只有幾天假期，沒有拉他去串門。
最後兩人匆匆見了一面，姜羊就又趕飛機飛回去做實驗室。
正因為如此，確定關系近一年了，他們之間的氛圍卻有些奇怪。太客氣了，甚至比之前當朋友時還客氣。或者是還沒完成角色間的轉換，或許是別的原因。
“因為那個人？”姜羊問。
是想經營好這段感情的。到現在他還覺得陳淑婉答應當他女朋友，有點不現實。
他總是有些患得患失的，這從他一有時間就要跑回來就可以看出。他總害怕陳淑婉有一天告訴他，她後悔了，當初沒想清楚。
“他是我以前初中的……”陳淑婉想了一下說：“同學。”
丁力和她並不是一個班的，甚至不是一個年級的，能認識完全是因為她當初混的夠開，一個學校哪個年級都有她的小弟。不是什麽光輝事跡，這些事情就沒必要說姜羊聽了。
姜羊抱著枕頭看著她笑問：“他是你的小弟啊？”明顯開玩笑的語氣。
姜羊記得她高中時和自己說過的“光輝事跡”。他雖然當時他對陳淑婉的話持將信將疑的態度，但是高中時他時常開玩笑的管她叫“姐頭”。
“嗯。”陳淑婉點了點頭，“也可以這麽說。”
她現在對她初中的那段事跡有點難以啟齒，上到大學以後她才發現那段歲月確實有點不堪回首。
看陳淑婉回憶著些什麽的樣子，姜羊有些吃味，他轉移話題問：“我今天沒給你面子你是不是生氣了？”
陳淑婉看著他，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姜羊一顆心又提起來了，他姐這不會是和那男的以前有過一段什麽吧？
“沒有。”
就在他發散思維胡思亂想時，陳淑婉開口了。她嘆了口氣問姜羊，“你不覺得我們現在有些奇怪嗎？”
聽她這麽問姜羊心裏一下打起鼓來，“哪裏奇怪了？”
“我們沒有吵過架。”
“這不是好事嗎？”
“可是並不是我們之間沒有問題。”陳淑婉直切要害，“我們都在逃避問題。”
姜羊看著她還沒開口，又聽陳淑婉問：“為什麽會這樣呢？”
陳淑婉想了這個問題很久了，她想趁著今天這個機會問一下姜羊。
姜羊咬了咬唇，這是他緊張時的小動作。他倆確實有問題，最大的問題是他們確定關系後反倒比之前還要生疏了。兩人間好像存在一層看不見的屏障，壓的雙方都不舒服，可是他們卻又都不知道它在哪裏。
“你在害怕什麽？你不信我？”陳淑婉直接問出了她心中疑慮。
“沒有。”姜羊馬上否定了陳淑婉的疑問，這也恰恰暴露出了他的問題。
“我知道你和那個人沒關系”他說。
“那溫如書呢？”
陳淑婉句話將姜羊定住了，對上她的眼睛，姜羊突然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今天在這裏，陳淑婉說的是其他任何人的名字他都可以大大方方應對。但是唯獨那個人不行，聽到溫如書這三個字他根本沒辦法心無芥蒂的說出“不介意”那三個字。
隔了這麽久，從她嘴裏聽見那個名字他還覺得刺耳。
陳淑婉平靜問：“你心裏還是介意的是嗎？”
介意她當初追了那個人兩年。
現在提到他，姜羊的反應要遠比陳淑婉大。那個就像埋在他們感情上的炸彈，如果不拆了它，他們遲早都會被它炸傷。
“哎，阿婉這麽早就回來了？”
同寢的人知道她和男朋友出去了，看見她現在就回來了都有點吃驚。這個點，晚飯都沒有吃吧？
放好包，陳淑婉冷淡的“嗯”了一聲，明顯心情不太好。
唐佳萌看出她神態中的疲憊，心裏的那根弦一下繃緊了。她擔心問：“怎麽了？你們不會吵架了吧？”
陳淑婉沈默的點點頭。
唐佳萌和劉曉玲的心一下提起來了，害怕是因為她們指路，然後讓陳淑婉男朋友看到什麽不好的才吵的架。
“沒事吧？”李曉玲擔心的走過去問她:“你收到我的信息了嗎？”
“什麽信息。”陳淑婉拿起手機正想看，又想起她在姜羊來之前給自己發的消息，她恍然道:“那個啊，看見了。”
陳淑婉看她們表情有些奇怪，想了一下主動解釋說:“和那個沒關系。”
聽她這麽說，倆人的心放下了一半。
“那是為什麽啊？”劉曉玲好奇問。
“以前的一些事。”陳淑婉之前在高中的時候追過一個男生，她也是因為那個男生才和姜羊認識的。
姜羊當時和她那個人關系挺好的，她經常會拜托他幫忙轉交一些東西。
只不過，她追那人追了倆年也沒有成功，反倒畢業後是陰差陽錯的和姜羊在一起了。
後來她從別人那裏聽說姜羊和那個男生鬧翻了，其中好像還有她的原因。
她不知道其中緣由，也沒有問過姜羊。他們在今天之前都沒有提起過那個男生。就好像他們都在小心翼翼的避免這個話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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